24节气惊蛰民俗之打小人
时尚而又现代的香港,也会在不经意间留下极其古老而传统的痕迹。铜锣湾鹅颈桥下的“打小人”,就是一道古老民俗的风景。据说,往常“打小人”多是市民借老婆婆“打小入”发泄对某人的不满,现在年轻人多是希望借此得到祝福和祝愿。
惊蛰日“打小人”,是香港民间流行的民俗。一大早,“打小人”之集中地——铜锣湾鹅颈桥下,“噼啪”声声,香烛烟火弥漫。20多位拜神婆作为“专业打手”,手操旧鞋烂鞋,打残打烂放在砖头上的纸公仔,代客痛打“小人”,以驱邪消灾、求保平安。鹅颈桥下“打小人”,已成为香港奇特的人文景观。鹅颈桥下天天都有“打小人”上演,但惊蛰日最为鼎盛。相传是因为惊蛰冬眠的动物睡醒,凶神之一的白虎于这时觅食,小人也在惊蛰日出口伤人,为求平安,惊蛰日要祭白虎、打小人。
鹅颈桥下宽阔的行人道两旁,平日一般只有两位拜神婆,临近惊蛰,“打小人”的陆续增多,惊蛰日达到高潮。也有港入自带旧鞋到鹅颈桥下自行“打小人”。
开档专门为顾客打小人的妇人,俗称“拜神婆”。不同的神婆各自安放观世音、弥勒佛、黄大仙等各种神像,有的摊档甚至供奉“招财猫”。“打小人”的程序除了猛打“小人,外,还要祭“白虎“:以肥猪肉抹在黄身黑纹撩牙的纸老虎上,说是要让“白虎”油水饱足而不会出口伤人。在砖头上打烂的纸小人和祭过的纸老虎,最后都要烧掉。
请神“打小人”的十有八九是女性,也有夫妇结伴同来的。
许多人“打小人”并没有指名道性发泄对某人的怨气,来此请神“打小人”只是为了避邪求平安。本地的玄学家也善愈地提醒“打小人”者:无须写上对方的姓名,诅咒别人不好。
对于“打小人“的民俗,褒贬不一。有人说,以怨报怨气最太小;也有人说,打小人同心理医生教病人通过撕报纸发泄如出一辙,不失为消减心理压力的有效方式。
如此古老并似乎与科学规律相去甚远的民间习俗为何可以在一个如此现代化的城市得以保存呢?
香港以前是一个以渔业和农业为主的岛屿,靠天吃饭的成分比较大,当人们遭遇难以解决的困准时,往往容易寄希望于想象中的诸类神抵。而这些古老的民俗之所以经久不衰,一方面是因为虽然经过一百多年的殖民统治,但这些民俗并没有受到当局者的破坏,仍旧自由存在和发展。另一方面,入总是会有一些心灵上无法解开的结,寄于这些仪式,也是一种寻求解脱的方式。
香港“打小人”的口诀:打你个小人头,打到你永远无出头;打你个小人口,打到你饿死无得休;打你个小人肺,打到你有气无定透;打你个小人手,打到你断手乞街头;打你个小人脚,打到你有脚无路走。